如此一來原本蒸蒸日上的薊州將軍府可謂內憂外患但是這些事情袁庭山都不介意他甚至可以在仕途上一退再退連這個薊州將軍也一併不要了但是袁庭山無比忌憚一個人那就是太安城坐龍椅的那個年輕天子袁庭山怕自己在這位雄心勃勃的皇帝心中變成為一個不堪大用的庸將一旦在皇帝腦中形成這種致命印象他袁庭山就算打一百場勝仗都沒有了意義徐鳳年走入司馬朴華那間屋子也沒有拒絕那個禮部郎中的端茶送水看到年輕藩王站在尚書大人的那幅心頭愛蛙聲出山泉前駐足欣賞小心翼翼遞去一盞熱茶的郎中大人這才記起一事在北涼世襲罔替后這個年輕人當年被罵作暴殄天物。肆意在價值連城真跡字畫上胡亂題跋題籤甚至乾脆蓋印「贗品」二字起初不知道多少京城官員和中原文人雅士在得到從北涼王府流傳出的字畫后一個個捶胸頓足恨不得把那個年輕人從梧桐院抓住去痛毆一頓不曾想才幾年功夫立馬變臉一個比一個笑得合不攏嘴了